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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最终的目标到底是谁

    白羽笙全程连理他一下都不理。

    不知为什么,白羽笙总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因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白羽笙一看到沈宴之就觉得烦,烦得想要动手撕了他。

    沈宴之自然是也知道她有情绪,便去主动去拉她的手。

    白羽笙靠在车窗边,对于沈宴之这样的行为,脸上未曾见到丝毫反应,但却无情的甩开了他的手。

    沈宴之再去抓,她再甩。

    反正是很嫌弃,不想理会。

    “你非要跟我摆臭脸吗?”他问。

    “那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臭脸?”她目光极为冷淡的翻了他一眼后,之后则是选择继续不理他。

    “你明显是在跟我置气。”沈宴之挑明了说。

    “我哪敢跟您置气呢?您多威风,万一一怒把我给打了,我犯不上。”白羽笙的阴阳怪气也已经指明了问题。

    “你这女人真有意思。”沈宴之自然是知道白羽笙到底在气些什么,但是为了男人的尊严面子,必须把嘴硬放在第一位。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白羽笙依旧不搭理他,就连和他坐在一起都表现得嗤之以鼻。

    孔武和小铃铛坐在对面睡得特别熟,沈宴之伸手去他们俩眼前晃了晃。

    白羽笙则是以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去看他。

    应该是真睡着了,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子沈宴之放心了,也不顾其他陌生人的目光,突然将白羽笙搂得紧紧的,在她怀里蹭啊蹭,在她耳边说:“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不理我。”

    死要面子活受罪,白羽笙并不打算立马原谅他,:“你起开,不许碰我。”

    “就碰。”

    “错哪了知道吗?”

    “知道。”

    “那就回去写检讨。”

    “要不别写了……老婆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吼你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不理我。”

    “看你表现吧。以后我说一……”

    “我绝对不说二。”

    “出门在外,我今天暂且给你个面子,不跟你计较。”

    沈宴之得寸进尺的指着自己的脸说:“那你亲我一口。”

    “这是火车上,会显得我轻浮,我不!”白羽笙特别抗拒。

    “你是我老婆,怕什么?你要不想我继续烦你,那你就快点亲我。”

    白羽笙相当敷衍的亲了他一口,但还是收获了旁人异样的目光。

    随后,白羽笙怨念深重的目光盯着沈宴之许久,沈宴之心满意足的笑容让人看起来真的很混蛋,很可恶。

    他是真想让白羽笙亲自己吗?并不是。

    这个混蛋就是觉得自己在外面和女人认错丢脸了,所以想要白羽笙同他一起丢脸。

    火车正在以匀速行驶,按照这个速度推算,下午五点应该就可以到达徐州。

    白羽笙一点点的便有了些许困意,倒在沈宴之的身侧眯了一会儿。

    等到她再次睁眼,是被火车报站声吵醒的时候。

    徐州站到了。

    他们下了车,便直接奔着徐州的巡捕房去了。

    徐州巡捕房。

    巡捕房探长张君启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一番礼貌寒暄过后,张君启和沈宴之等人直奔正题。

    “沈探长,我接到了你们巡捕房的电话以后,对俊宁山附近进行了严格的管控。”

    “封山了么?”

    “我没有下令封山,如果孩子们真的被绑到了俊宁山上的话,我怕封山的做法会直接激怒绑匪,绑匪发现了自己被困在了偌大的俊宁山上,那么最先遭殃的,便是那些孩子们。虽然没有封山,但是我们依旧对俊宁山进行了小范围的搜捕,后来发现了这具男尸。”张君启拉开了尸体上盖着的白布,接着说道:

    “法医已经做了尸检,死亡时间大概在今天上午的九点到十点左右。我们发现的时候被夹在山的缝隙间,早就已经没了呼吸。头部致命伤,应该是失足滑倒后脑袋撞在了岩石上,跌落到了山缝间。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俊宁山上的游客,还是绑匪。”

    在俊宁山上平白无故发现了一具男尸,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白羽笙带上手套,想要上前去再好好的看看尸体。

    张君启顺水推舟的说:“你们可以再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白羽笙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男尸的头部,小铃铛上前搭了把手,将男尸的头高高抬起,白羽笙蹲下了身子,一点点的查看伤口。

    “有剃头发的刀吗?”

    “有。”

    白羽笙一点点的将尸体伤处的头发剃掉,以便于更加仔细的观察。

    十分钟过后,白羽笙却说:“我觉得这个伤口,并不是因为摔跌所致。”

    “那是……”

    “他的身上确实有摔跌伤,毋庸置疑。但是他头上的伤口,似乎并不是因为摔在了石头上,而是被反复撞在了石头上所致。”

    “行凶?”

    “没错,你们可以看这里。死者位于头部的创口,直接导致了死者头骨碎裂,是致命伤。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创口的最凹处视作一个着力点,周围的也有几个造成碎裂的着力点。他要是自己摔倒的,不可能来回撞击自己的头部多次,所以一定是有外力作用。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是被扑倒以后,再被人抓住了头,用力且反复撞击在了石头上,造成了死亡。”

    沈宴之满目皆疑:“是谁杀了他,他又会是谁?”

    “我觉得他是绑匪的几率很大。”张君启说:“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衣着不整,不太像是去山上观光的人。而且我在他的手腕上发现了女孩子所用的头绳。上午发现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见到疑似他的家人或是同伴来巡捕房认领尸体。所以他极有可能就是绑匪。”

    孔武插话说:“可是他要是绑匪的话,这也说不通啊?假设他的死是几个孩子的反击,他既然已经被制服,那些孩子呢?”

    “这还不简单,绑匪不光只有他一人,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同伙,至于他为什么会死……”沈宴之说着说着,便停顿了下来,像是在恍惚间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怎么了?”白羽笙问沈宴之。

    沈宴之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众人:“假设带孩子们露营的老师原本就是和绑匪一伙的呢?这也就可以解释,绑匪为什么可以轻松制服他们,在俊宁山上待了三天之久。”

    沈宴之的话彻底点醒了白羽笙。

    “我记得姜顺铭曾说过,老师是一个女人。女人行事更容易被小朋友信服。这几天来,即便是绑匪没办法稳住这些孩子,她作为老师也可以教会自己的学生息事宁人。如果这个女人想要独行的话,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弄死这个绑匪,孩子们甚至会为她这一行为拍手叫好。如果孩子没意识到老师有问题的话……”白羽笙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孩子没有意识到他们老师也是绑匪的话。这个女人便可以带着孩子们随意的在山上流窜,且孩子们也会真心追随。”

    “这女人要是带着孩子满山跑,连追都追不上。”张君启愁上心头,说:“俊宁山面积广阔,别说是找人了,就算是观光,也要走上一天一夜。若是刻意躲藏的话,更是难找。”

    “张探长,要不这样吧。先是派出一部分人,身着便衣,伪装成观光客在山上闲逛。然后咱们去查死者的身份,我再去联系津海的巡捕房,去查姜宝言的老师的底细,从而印证一下咱们的猜想。”

    “这名死者,恐怕是不太好查。”张君启有些犯难。

    这件事,小铃铛倒是颇有想法,:“我觉得可以从赌坊开始查起,这人一看就好赌钱,而且喜欢出老千。”

    “为什么?”白羽笙问。

    “一般用扑克去赌博的人,出老千记牌的最简单最低劣的方式就是在牌上留划痕。你看他食指的指甲长又尖,一看就是这方面的人才,不然哪个男人没事儿把食指的指甲留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

    “我爹老赌。”

    “……”

    现在方向已经有了,探员们兵分两路。

    一部分去了俊宁山巡逻。另一部分则是拿着死者的画像去了赌场这类玩乐的场所。

    沈宴之给津海巡捕房打了电话,他们那边开始去挖这名女老师的底细,不光是如此,沈宴之还让孔武去通知自己的人,把这个女老师的挖得越深越好。

    夜已经深了,沈宴之孤身一人站在外面。

    他双手插着兜儿,高大俊朗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的孤单寂寥。

    白羽笙悄悄的走了过去。

    谁知,随着她的慢慢靠近,沈宴之开口说:“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再小的声音我也能听得见。”

    “你在这儿想什么呢?”

    这一次,白羽笙温柔的目光稳不住他那副清绝的容貌下隐藏住的焦灼与不安。

    他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这个死者的身份如果深挖下去,很可能与老爷子有关联。”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宴之将自己所有的思量都告诉了白羽笙,:“这件事一看就是奔着沈凝来的。而且这起案件的绑匪不止两个,还有可能会更多。”

    “你很相信爸爸不是绑匪,对吗?”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诸多的证据指向他,明显却又直接。沈凝活了大半辈子,要是想做什么事的话,他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沈凝倒了,意味着沈家乱套,公司也会跟着是一团乱麻。”

    他的俊眸轻眯,喃喃自语的细数着案件的关键点:“首先是沈予书的失踪。看似没有必要,但是却是将所有的嫌疑推到沈凝身上的最关键一步。沈予书经历了两次失踪,第二次真正意义的失踪所收到的恐吓信直接将沈予书的失踪案与姜宝言失踪扯上了关系。紧接着一系列的事情全都指向了沈凝。那么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如此了解沈凝,如此轻巧的拐走了沈予书呢?绑匪不止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三个人,四个人,或者是更多。但是从这个死了的男人身上拔下来的线索,很可能还是指向了沈凝,我将这解释为,这个男人死亡并且让我们轻易找到的根本原因。”

    “要是事情真如你所猜测的那样,那往后咱们所获得的线索,所触碰到的一切,就一定是和父亲有关联。因为那是有人想要告诉咱们的,对吧。”

    “没错。”

    被牵着鼻子走,不过如此。

    沈宴之又说:“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掌握这个女老师的底细,即便我们现在还抓不到她的人。”

    此刻,白羽笙真想将他全力以赴的样子用相机记录下来。

    她轻声的问他:“你是不是特别害怕父亲会深陷在此事之中?”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潜在的危险环绕在你我的身侧,如果一旦沈家因此被赤裸裸算计,让天下人怎么看我?”

    “信你。”她回答得特别敷衍,像是在哄孩子。

    沈宴之好心的提醒她:“你下次口是心非的时候演得像一点,别这么果断,一看就看出来了。”

    对此,白羽笙也很无奈的说:“不然?我即是撒谎逃不过你的眼睛,说实话又犟不过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只要你肯说,我便不会跟你犟嘴。”

    一听这话,那白羽笙便不客气了,:“我觉得你很在乎父亲。”

    一句话,便可以让沈宴之在这份静默中步步深陷。

    白羽笙永远记得,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沈宴之深邃幽暗的目光比夜色还要孤寂。

    “我自是知道没有办法,没有资格,没有权力让你放弃刻骨的仇恨,可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你的人生便尚有来处,在他也离你而去的时候,或许你的人生也就只剩下了归途。”

    “他们对你的无情无义,其实就只有你自己感受得到。这个世间根本就不存在感同身受,所以我的意思是,即便你恨他,能不能稍稍把你的情绪遮掩一下,对你自己比较好。别让任何有心之人对你有指手画脚的机会。”

    沈宴之这辈子什么都混得明白,但唯独在这方面,不知为何总是一团糟。

    他随口去问白羽笙:“你是试图想要缓和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吗?”

    “我可没那么不自量力,我能劝你到什么程度,你知我也知。”

    “知道了,谁让我娶了个好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