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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為的前途似錦,原來是當擋箭牌!!

    接到鈜碩法律事務所打來的電話時,趙文軒嘴裡正咬著一片剛烤好的吐司,順便將筆電打開連接到網路上,打算看一看最近還有哪些法律相關的工作在找人的。

    神志還在夢境與現實之間神遊的趙文軒,在手機鈴聲響起時還伸手去按掉,以為是鬧鈴設置忘了關,直到手機再度響起時,他才驚覺到是有人來電。

    他慌亂地吐出嘴裡的尚未咬碎吞嚥的吐司,用手邊的溫開水沖下喉中的物體,嗆得他滿臉通紅直咳個不停,連帶著原本溫和的聲音變得低沈嘶啞。

    孫茜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到傳來類似久咳未癒的低啞嗓音,她心裡頭開始有了天馬行空的胡亂想像。

    對方該不會是已經是行將就木的病弱老律師吧?

    為了混口飯吃才會在年紀都該退休且身體狀況已經無法負荷的情形下還到咱們公司來應徵??

    瞥了眼桌上攤開的履歷,上面明明就寫著才27歲………

    啊…可能是趙文軒先生的父親接的電話吧?

    孫茜敲敲自己的腦袋吐舌露出個調皮的笑,「請問趙文軒先生在嗎?這邊是鈜碩法律事務所,方便請他聽個電話嗎?」

    趙文軒有些氣喘的回應道,「我就是,請問有事嗎?」

    咦?~~~是本人??但是聲音怎麼這麼沙啞啊??還帶著喘息……

    莫非……

    哇~~~好羞人喔~破壞人家的好事了~不過這麼晚了還在床上做運動,體力應該挺不錯的吧??

    在電話這頭兀自赧紅臉害臊情色畫面滿腦補的孫茜完全不知道趙文軒在剛剛差點用塊吐司麵包噎死自己,就為了接這通電話。

    「是這樣的,」孫茜強抑下腦中的情色畫面,恢復成正常的公務化語氣開始說明來意。

    「之前趙先生曾到敝事務所來面試,今天是要通知趙先生您已經通過面試被錄取了,當然敝事務所仍有三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間仍舊給薪,只是無法抽成,不曉得趙先生是否滿意這樣的安排?如果趙先生同意的話,請明天早上八點鐘到敝事務所報到,可以嗎?還是趙先生這兩天另有要事處理,需要另外安排報到的日子?」

    這可是天大的饀餅往自己身上砸,哪有可能不同意的?!

    啥撈什子的事都是芝麻小事,趙文軒急忙回答,「沒有沒有,我最近沒有任何的事情處理,我完全同意貴公司的安排,明天早上八點鐘是嗎?我一定準時報到,除了人到之外,我還需要準備什麼文物或證明之類的嗎?」

    趙文軒胡亂地在桌上找了張便條紙和筆匆忙地記下孫茜交待的報到時間跟日期,興奮喜悅之情盈滿心頭的趙文軒,高興地直在屋裡四處亂晃,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後果是……

    碰!踩到四處散放的雜誌的趙文軒,腳下一滑,硬生生地和地板做了最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偌大的撞擊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孫茜聽在耳裡都覺得好痛!

    她連忙出聲,「趙先生,趙先生,您沒事吧?」

    捂住額頭的趙文軒痛得眼角泛淚,仍強打起十萬分精神地回應,「喔,沒事,只是不小心把椅子碰倒了,沒事,謝謝小姐的關心。」

    孫茜一整顆提到嘴邊的心臟緩緩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她可不想聽到或看到隔天的電視台新聞報導,某男子在接獲錄取通知過度興奮而摔死自家中的消息,那實在是太?好?笑,也太悲劇了……

    趙文軒盯著鏡中的自己大約五分鐘過後,他長嘆了口氣,看來額頭上那個腫包要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消失是不可能的事了。

    用手指推了推紅腫的地方,嘶~~還真疼,趙文軒齜牙裂嘴地倒抽了口氣,用包著冰塊的方巾覆在額上的腫包,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消失是不可能了,那麼能夠讓腫包消掉總也好過目前這般的災情慘重。

    要不頂著個大腫包去報到,勢必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上級長官對自己的印象。

    非名校出身又無強力的後台背景,加上那個在業界聽都沒聽說過的小事務所短期工作經驗,趙文軒到現在都覺得自己一定是太渴望得到鈜碩法律事務所的那份工作而產生了幻覺。

    不然,在法律業界向來享有盛名的鈜碩怎麼會想要聘用自己?

    他按著滑鼠左鍵拉動網頁看著鈜碩法律事務所的介紹。

    嘖!光是以合夥人名義也就是老闆之一的資深律師就有五位以上,其中兩位還是歪國人咧~

    而旗下的資深律師按輩份排也少說有近十位,更甭提那些年資不到十年的年輕律師也有近二十名。

    像自己這種根本就只能算得上是實習律師的小咖中的小咖,進事務所後不會是打雜的吧?

    越想越氣悶的趙文軒決定去洗個澡,早點睡養足精神以應付明天的挑戰。

    「呵呵呵~」如銀鈴般的巧笑在耳旁響起,段紹譽輕摟著身旁的女伴,附耳低語,如魅似幻的男中音說出帶有暗示性的字眼,「今晚到我家還是妳家?」

    修長潔白的手指悄悄地摸上女子的耳垂輕揉慢撚,引得女子全身一陣顫慄,腰身一軟地依偎到段紹譽的懷裡,帶著鼻音的輕哼出聲,「你說呢?」

    段紹譽壞笑地用手指刮了刮女子的鼻頭,壓低聲音在女子的耳旁說道,「不如就在這?」

    女子故做嬌羞地用拳頭輕捶段紹譽的胸膛,「你好壞喔~人家可是正經女人吶~」

    段紹譽挑起一邊的眉,繼續挑逗懷裡的女人,「妳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

    而原本還在玩弄耳垂的手指已經順勢探入女人的裙底,隔著輕薄的布料在私密處劃圓按壓,逗弄得女人嬌喘連連,再也按捺不住地拉起段紹譽進入男廁……

    一陣陣的淫聲浪語在隱密昏暗的廁所隔間中傳出。

    段紹譽讓女人背向自己手扶著馬桶水箱,自己則順勢地從背後進入,由起初的深入深出緩慢抽送到後來深入淺出的猛烈抽擦,肉體的撞擊聲此起彼落,段紹譽知道自己和女人並不是唯一在這個地方交媾的男女。

    一陣猛烈的性交後,段紹譽射了。

    他退出女人的身體,拿掉保險套,女人轉過身來蹲在他的身前用嘴巴為他清理。

    他特別喜愛性交後女人用嘴為他清理的過程。

    由上往下俯視的角度,讓他有種君臨天下的優越感,而口技高超的女人更是令他愉悅,他心想:下次或許再找她聚聚吧?

    當女子替段紹譽拉上褲子的拉鍊後,愛嬌地用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問,「今晚到你家去過夜?」

    段紹譽狀似體貼地替女人拉上掛在腳踝處的紅色薄紗小底褲,用手撫過女人的臉頰,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模樣,「恐怕不行,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上班了呢。」

    「上班?你不是說不打算繼承家業的嗎?」

    「是啊,」段紹譽手搭在女人的腰間將她帶出男廁回到他們之前的包廂,對著其他還坐在包廂裡的人打了個招呼,「我要走了,明天一早得上班,誰跟我一起?」

    一群男人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酒喝乾,一起站了起來。

    跟著幾位女伴也一同拿起身旁的皮包,或挽住男伴的手臂或依偎進男伴的懷裡,一起離開了包廂。

    走出夜店後,其中幾位帶著女伴表明了要續攤,另外幾位則是直接帶著女伴直奔自己的跑車進行最直接最原始的夜間活動,只有餘下段紹譽和傅子庵輕鬆地打發掉各自的女伴後,坐上同一部房車,低調安靜地離開了依然燈火煇煌樂聲喧囂的夜晚。

    傅子庵看著段紹譽輕輕鬆鬆地就將女伴打發了的舉動,不禁低笑出聲,「你今天挺猴急的,一般不都是帶回女方家才做的嗎?」

    段紹譽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伸入外套口袋裡掏菸。用車上的點菸器點燃了嘴唇上的菸,緩緩地吐出一口之後才說,「明天一早得上班,所以不想。」

    傅子庵拿下段紹譽嘴上的菸吸了一口才開口,「你轉性囉?這麼聽話?」

    段紹譽撇撇嘴角露出一抺訕笑,「總不好一天到晚被自家老爸唸,花了那麼多錢唸法律,連律師資格都有了,卻不去當個律師吧?」

    「到哪家去?」傅子庵繼續噴著菸,「我敢說老頭子應該動用了不少關係吧?」

    段紹譽聳肩,無謂地,「老頭子沒動用關係,是我動用了校友關係正大光明的應徵進去的。」

    聽到懶到不行的段紹譽竟然會自己去找工作,傅子庵的一口菸哽在喉裡嗆得他滿臉通紅咳到差點出不了聲。

    「你?!!!你自己找的??!!」傅子庵手指頭顫抖地像是寒風吹過的落葉,雙眼瞠大不可思議地瞪著依然一派輕鬆的段紹譽,「你沒吃錯藥吧」

    段紹譽沒好氣地用眼角瞪了自己的竹馬一眼,「我正常的很,哪像你,都幾歲了,還巴著老爸老媽討奶吃?」

    要不是自己的生命目前控制在別人手頭上,傅子庵很有可能,不,是百分之百會去掐死說自己還是個討奶吃的傢伙!

    「你!!!!我要跟你絕交!!段小譽!!」

    「好好好,要切八段還是怎麼的隨你便,傅小庵~」段紹譽無所謂地朝著傅子庵擺擺手。

    他太瞭解傅子庵動不動就喊絕交的白爛招數,常常前一秒才聲嘶力竭地喊著要絕交,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下一秒就雙眼含淚地自動跑回來抱著他要和好,然後要他一起去把欺負他的人打回來!!!

    有這種讓人頭疼的竹馬,段紹譽常常覺得自己上輩子絕對是傅子庵的殺父仇人,不然就是上上輩子滅了他全家一門數十口人命的兇殘殺手,再不然就是上上上輩子對他辣手摧花的強暴犯,否則這麼爛的竹馬還真是修了幾輩子也修不到吧?

    根本就是冤親債主來討債的!

    傅子庵坐回自己的位置,用肩膀推了推段紹譽的肩,「你真要去幹律師啊?你不是說那是個出賣良心的行業?」

    「請說那是個遊走法律邊緣專鑽法律漏洞耍弄文字遊戲保障自己委託人利益的行業,不是出賣良心,況且有差嗎?在大家的眼中我早就無良無心了不是?」段紹譽再次燃了枝香菸含在唇上。

    你無良還不是從小看多了商場上爾虞我詐的技倆?

    你無心還不是從小看多了小三小四小五一路佔去你父親對於你母親的情愛?

    在你眼中,女人是拿來疼惜但也是拿來消秏的,金錢是拿來賺取也是拿來享受生活用的重要條件。

    傅子庵有點心疼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竹馬。

    彷彿什麼都進不了他的心,連自己跟他都已經往來了近二十多個年頭,除去自己到國外去唸書的那段時日,傅子庵以為自己回來後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段紹譽,可是他還是看到一個將自己藏得極深的段紹譽。

    都說金庸老爺爺筆下的段譽可是個用情極深的情種,你呢?段紹譽你跟段譽就差了個字,怎麼個性會這麼怪癖無情??

    「呃…段小譽,你有過初戀吧?」

    段紹譽瞄了傅子庵一眼,將口中的白煙往傅子庵的臉上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交女朋友了?我交往過的女人從忠孝東路一段都能排到五段去了,嗟!有過初戀?你在問誰呀?」

    唉…傅子庵在心中輕嘆,那些哪叫女朋友?!根本就是砲友好不?!~

    你甩人之快換女友之頻繁,壓根都讓人不敢隨便認人,就怕認錯了來場腥風血雨滿京城,不,是滿台北城啊~~

    當你的朋友很可憐,當你的竹馬更可憐!

    每個女生只要知道自己是你的朋友,就會央著求著幫忙介紹認識,如果不幫或是稍稍開口規勸,反而換來女生白眼數枚外加一句:小氣鬼!

    不過這傢伙也太厲害了,他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可以讓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能好聚好散的?

    傅子庵把心頭想的事問出了口,竟換來段紹譽蔑視的一眼,口氣涼薄地讓人真想一把掐死。

    「男女之間的情愛遊戲在於你玩的時候夠不夠認真,我一向是認真的那個,我很努力地討女人的歡心,出手大方情調十足,該記得的全都記得,不該追究的全然不放在心上,所以當雙方都知道情份已了,歡愛已散,當然就是好聚好散。」段紹譽捺熄手上的菸頭。

    「要記得!去跟女人要情愛很容易,但要她們放棄卻很難,要好聚好散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誠實!而且一開始就要以誠相待,就算對方死纏爛打也要誠實的說出來自己就是不愛了,同時也要讓對方明白她自己還愛不愛,若是還愛就多享受一下愛情的歡愉,若不愛了放了彼此不是更好?」

    「所以……」

    「我跟每一個女人談戀愛的時候就會告訴對方,我不要也不希望彼此委屈求全,妳不喜歡的不要求我改,我不喜歡的我也不要對方為了我改,這樣太難過了,談戀愛不是應該享受嗎?扭曲自己的本質去符合對方所希望的樣子,太痛苦了,這樣的情愛一點也不純粹,包含太多雜質了。」

    段紹譽把自己的愛情觀分享給愛問太多的竹馬,他也知道傅子庵只是關心,對於他的作為,傅子庵向來只愛問為何但從不批判,他很喜歡也很欣賞這種個性的傅子庵。

    傅子庵舉雙手做棄械投降狀,「算我服了你了,所以你交往過的女人當中沒有讓你頭疼過的?」

    段紹譽沈吟了一會兒才說,「目前還沒遇到過,而且告訴你一件事,不是每個交往過的女人我都睡過,我是不挑,但還沒那麼不挑,有企圖想當段家少奶的女人我還看得出來,那種的我是絕對不碰!總不好還沒看過整片森林就先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你不挑?!!!你最好他媽的不挑!

    傅子庵現在是真的想掐死段紹譽了!

    那為何出現在你身旁的女人個個都可以去當模特兒了?!

    性格或許各有不同,有的嗆辣,有的甜美,有的溫柔,有的可愛,但總不脫有雙修長美腿,胸器雄偉,水蛇蠻腰,渾圓挺翹的蜜桃,而且穿著時尚,進退大方得宜,知情識趣。

    要是身在古代,把跟你交往過的女人集合在一起,你根本就是鳳儀樓或怡紅院的老鴇子!!

    手下的美女個個是花魁!

    (作者:傅小庵小朋友,我咋聞到了好濃的酸味啊~而且老鴇子這個形容詞很爛,用皇帝來形容不是比較神似嗎?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之類。)

    (傅子庵:請不要學那個段小譽叫我的方式,很噁而且很白痴!況且我有看過歷史課本裡的那些皇后皇妃宮女的畫像都超醜的…古代的皇帝真辛苦,那麼醜還要臨幸,看得我都不舉了……)

    (作者:你不怕我把你跟個會讓你不舉的配成對?)

    (傅子庵:!!!!連忙跪下拉住作者的褲腳,不~要~啊~~我錯了~~原諒我~~~)

    (作者一腳踹開,:哼!你現在才懺悔已經來不及了!哈哈哈~~)

    順路將傅子庵送回家,段紹譽回到自己的住處,瞄了眼掛在牆上的夜光電子鐘。

    才二點啊~他扭扭肩頸無聲的嘆息,好久沒這麼早回家了。

    他脫下身上那染有菸味的衣物,走進浴室裡簡單的淋個浴,拿了條大浴巾隨意地擦乾身上的水珠,便走向鋪有深藍色床單的大床上把自己捲成作繭般的青蟲臥在床舖的正中央深深地睡去。